只见下一秒,陈让猛地打开车门,把手伸了出去。
“啊,你干什么!”易卜惊声尖叫出来,妈的疯了吧,他觉得陈让一定是疯了。
果不其然,蓦然间寒光一闪,男人的手掌干净利落地被横空截断,血红色的组织面裸露在空中,跟后半截冷白的手臂形成了鲜明对比。
易卜颤巍巍放下了腿,震惊地看着陈让转过身来。
男人好像习惯了疼痛,只是沉沉地呼出了几口气,冷汗无声地自额角滚落了来,滴落在亚麻白的皮革上。
下一秒就立刻将手臂处断开的横截面往粗糙的木材上靠,血色逐渐浸染了浅红调的木材,不规则地在木材的表面上流动着。
易卜捏紧了手指,无声地看着男人粗糙的动作。
他不敢想象有多疼......无形的冰冷痛意仿佛也袭上了易卜的手心,他倏地回过神松开了捏紧的手指。
这次意外,仿佛又让易卜以一个观察者的视角窥视了陈让的暗面,同一个空间里两人虽近在咫尺,但在某种程度上又离得很远,像是平行宇宙里永不相遇的相同星系。
如果要他选,他绝不会因为要弄什么劳什子血轻而易举地把手砍断,而眼前这个异类......易卜一时有些失语,虽然说他肯定能恢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