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情地回应道“是啊,真可怜呐。”
无机质的目光带着凛冽的寒意直直刺向送葬队伍,修长的手指机械地摆弄着被咬得发烂的狗尾巴草,像是在发泄些什么。
他没再搭理周洋,扔下手里的烂玩意,转身阔步离开原地。
周洋发愣地看着离去人的背影,目光一扫而过地上的烂草,没趣地摸了摸头就继续跟着队伍看热闹去了。
两人离开之后再看原地,街边由于人为蹲立而有较深凹陷痕迹的黄土上,一大堆被掰扯得破碎的狗尾巴草杂乱地散落着,绿色的汁液四溅在地上,与黑黄的泥土相混合,像是一滩恶心的呕吐物。
陈让没走几步就回到了家门前,随着吱呀一声响起,老厚的木门就被重重推开。
木门上只有时常供抓握的把手是干净的,其他地方都被薄薄的黄土覆盖着,在斜阳照射下有种隐隐发亮的荧光质感。
他抓着衣领往上一抽,那件浸着汗渍的白色短袖就被脱了下来,随手被主人扔到了黄泥砌成的炕上。
昏暗的室内,点点光束透过窗户缝隙照射在陈让的上半身。
只见苍白的肌肤上全是溅开的绿色汁液,深一团浅一团地黏附在均匀紧实的腹肌上。
男人走进浴室,拿起毛巾浸入水中摆干,不断地擦拭着身上恶心的绿色黏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