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泥的新蒜,洗干后,再在水缸里面泡一天一夜后,放进腌咸菜的坛子里面,倒入白汤香醋,静置的越久,这浸泡的糖蒜便更越是入味。
苏家和林家做了多年邻居,往年的时候,这糖蒜都是父母来腌。
但今年很显然,这新蒜下来之后的第一坛糖蒜,得由林凡自己来腌。
“我奶奶说了,你现在开始腌,等祠堂修缮好了,这糖蒜就能吃了。”
苏宝娟拿着一辫子新蒜,脸上洋溢着笑容说道。
“宝娟,只有你林凡哥的,没有我的啊。”香杏嫂开起来了宝娟的玩笑。
苏宝娟也是古灵精怪的女孩,立刻说道:“哎呀,我不是不知道香杏嫂在嘛。你等着,我回家再给你取一辫子。”
“唉唉唉,算了,我和你开玩笑呢。”香杏嫂说罢便拦下了。
这苏宝娟嗅了嗅鼻子,顺着饭菜的香味儿,一双眼睛便最终落在了饭锅里面:“哎呀,这一闻就是香杏嫂的手艺,林凡快给我拿碗筷来。”
林凡嘟嘟囔囔:“拿你一辫子新蒜,就得让你蹭一顿饭,这账怎么算怎么亏。”
别看苏宝娟一个姑娘家,但饭量可一点也不像是个女孩子。
饭菜盛了一大盆,因为没有米饭了,便拿了一个大
馒头吃着,并且吃相看着就特别让厨师感到欣慰。
大口大口的撕咬着满头,饭菜把腮帮子塞的满满的,并且是一个劲儿的说好吃。
作为厨师的徐香杏,最喜欢这样的。
工人们陆陆续续的也吃完了饭,休息了片刻之后便开始继续忙活起来。
林凡则在后堂自己的屋子里,一边泡茶,一边研究着医学古籍。
徐香杏先是把做饭的锅碗瓢盆给刷了,再然后便开始腌起了糖蒜。
里外里的正忙活着,突然大洋子就从前堂天井那边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这家伙满脸是汗,并且身上衣服都脏了,全市泥泞污秽沾惹在身上。
“林哥,你去前堂看看吧。”
一进门大洋子表情就有些古怪,脸上全是疑惑之色,几度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走到了林凡的面前说道:“后堂的假山
看着大洋子古怪的表情,林凡顿时好奇起来。
这祠堂里的假山
林凡自打穿开裆裤的时候,一到夏天就往这假山
之前这假山
林凡的水性在林家溪村,也就勉强靠
谱。
可就这下潜到三四米,就得立刻浮上去换气。
但据林发所知,这后堂水井
自打林凡父母去世之后,祠堂年久失修,根本无人照看。
这假山
后来干脆渗透进了地下,久而久之这假山
里面的淤泥只有老天知道有多厚,总之林凡踩上去,随随便便便是一个很省的脚坑。
这次让这些工人来的其中一个工程项目,便是清理这假山
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工人就去清理了淤泥。
看样子是应该刚挖下去几米,大洋子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似乎是在这假山
也是心里好气,林凡一路跟着大洋子来到了假山的水池附近。
只瞧见水池附近聚满了人,来林家做工的工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个严实。
“老板,你给看看,你家后堂挖出来的东西,怎么算也得是你来处置才为妥当。”
“是啊,老板,这家里挖出来这东西,可不吉利啊。”
不吉利?
林凡微微一愣,心说这工人从后堂的假山水池里面挖出来个
东西,怎么就不吉利了?
于是便揣着好奇心凑近了一瞧,只看到在那假山水池的淤泥里面。
一个黑漆漆的长方形,少说得有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黑疙瘩,从那厚重的淤泥里面挖了出来。
“这是什么啊?”
“这么大的玩意儿,埋在淤泥里面,我怎么看着像是棺材啊。”
只听得‘棺材’二字被人提及起来,所有人心里一下子便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的确听那工人所说,这淤泥之下埋的黑疙瘩,两米多长,一米多宽,并且看上去十分的厚重,乍一看确实像是一个厚重的棺材板子。
林凡盯着这玩意儿,下意识的心理思虑了起来。
这好端端的假山下的水池,怎么挖出来了一个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