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地告诉陈世友——既然不是外人,那就应该没什么隐瞒我的吧。
陈世友不由得又在心底开始猜测。
他到底知道了什么,猜测到了什么,他手中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又想从他口中听到什么答案。
傅辛往后靠进太师椅里面,双手拢了下身上随意披着的外衣,喃喃道:“夏日都要来了,这清晨还是有些凉意呢。”
陈世友的手心渗出了汗——此时此刻,他半分也不曾感觉到些许凉意。
傅辛站了起来,他从主位上迈步下来,一手搭在后背,往前迈步:“我知这也不是好回答的话,你且想清楚。乾阳那孩子虽说性情外露,但总归是我傅家的孩子,他可比你想象中要有能耐得多。你好自为之吧。”
后堂上一片清冷。陈世友一人独自坐在堂中。
傅辛临走前最后留给他的那番话,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江行曾经劝他莫走歧路那时的光景。那时他受不住军中严苛训练,每天都是半死不活的模样,江行满是怜悯,同他说了这一句沉重的‘好自为之’。他嗤笑出声——这世上哪有什么好自为之,都是不得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