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百户自然不会为此开罪,更不会将此事禀报给吴督主。
殷听雪卧在陈易的怀里,后背贴着他胸膛,她其实想躲开,也推了几回,可后者却抱得紧,叫她逃脱不开。
她只能低头服软,在场这么多人,被人看着多羞啊。
殷听雪手里还紧紧攥着药材包裹,抱得紧贴腹部。
“你是怎么会跟他们走在一起?”
突然,她听到陈易的问话,嗓音无悲亦无喜。
手指在殷听雪的藕臂摩挲着,隔着衣裳,抚着细嫩的肌肤,她有种说不出的战栗。
“是他们找到我的…”
殷听雪还是不习惯他的抚摸,泛起鸡皮疙瘩。
陈易眯起眼睛问:
“哦?真是这样?”
殷听雪怵惕得慌,却还是侧过脸,鼓足勇气去看他那锐利的目光,
“夫、夫君不信我吗?”
襄王女鼓起勇气的模样也怯生生的,惹人怜惜,可陈易明白,她只有求自己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夫君。
殷听雪乖巧缩在陈易怀里,仰着眸子,怯怯道:
“…你不要不信我。”
陈易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表态,而是转过头看向门外。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闵宁风风火火地闯入了酒楼里。
“我从…爷爷那里,听说了……”
她喘着粗气,神色复杂,她有些颤声道:
“对不起…”
陈易转过脸,不再看她,目光落在空处道:
“这句话,不该你来说。”
言外之意已然明显,他知道,闵宁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闵宁喉咙滞涩,身体微僵,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
陈易已然缓缓起身,拉着殷听雪,踏出了西厂。
闵宁明白,
虽然最后都是有惊无险,但他并不是一个,全然只看结果的人。
…………………………
一路上,陈易没有说话,殷听雪忐忑得要命,回想起今天的表现,想了好一会。
无论怎么想,她今天的行为都是可以解释的,都是可以糊弄过去的,离开陈易,就说是不小心走丢,跟魔教中人混在一起,就说是被逼无奈……
只要他没理由追究,她就混过去了,而怀里的药材…也能用来炼成避子丹。
殷听雪做好了应付他每一个问题的准备。
可陈易却什么也不说。
来到庭院,殷听雪瞧见,那熟悉的白衣女冠早早地就等在门外。
她小心招了招手,打了声招呼。
殷惟郢应了一声,目光便放在陈易身上,
“怎么样了?”
“还好。”
陈易回道,看着女冠,随后道谢:
“如果不是你,我还要在哪里拖上一会,谢了。”
殷惟郢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啊、哦,那就这样。”
陈易淡淡一笑,推开了家门,头也不回道:
“你在外面先等一会。”
女冠愣了愣,随后扫了眼被带进屋的殷听雪,不由腹诽,
等一会…是在让我排队吗?
她心头一恨,可陡然想到他地宫时的残忍,便浑身一颤。
白衣女冠不敢走,只能静静地待在门外。
屋子里,殷听雪被带到了卧房里,陈易旋即坐到了椅子上。
少女小心翼翼地瞧他,
“怎、怎么了吗?”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目光落在殷听雪的身上,陈易脸色平静得看不出情绪。
“没有…”
殷听雪极力平静道:
“我也不想被带走,而且也回来了。”
说完,那杏眼颇为大胆地看着他,像是毫无心虚,嘴唇却无意识地咬得很紧。
陈易似笑非笑地看她,
“真的没有?”
殷听雪吓得缩了缩,眼珠子垂了起来,接着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她已经有些惊慌失措了,却还是硬着头皮道:
“应该没有…”
而陈易的眸光骤然冷厉,
“真没有?”
殷听雪一怔愣,抓住包裹的手一松,坠落在地,砰啪生响,包裹的系带松开。
陈易扫了一眼,她近乎扑去地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