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上的香灰拍掉,然后快速把撞到的香重新插好。
又赶紧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原本生在红旗下,本是唯物主义者,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虽然那个人比电视里演的好看,但是好看她也不想再去了。
磕完头她忍着头痛站起来,揉了揉膝盖,抬眼打量四周,L型的房子,目测左边第一间应该饭厅,正面是三间正房,两口棺材正并排停在右边的屋檐下。
屋檐比院坝高三个台阶,供桌放在屋檐下,上面放了一口装了土的碗,里面插着三炷香,摆着两碗白米饭。
尤芳芳刚在就跪在供桌前,稻草编织的蒲团上。
她缓缓抬脚走上台阶,去了饭厅,再进厨房,只见案板上有两个洗干净的红萝卜。
她就抓过来,嘎嘣嘎嘣的吃了起来,这一天死过去活过来,小心脏早就开始乱跳了,她先吃个萝卜压压惊。
吃完胡萝卜,混沌的头疼更疼了,她便趴在桌子上,一秒入睡。
那张俊郎如画的脸再次映入眼帘。
吓得她差点原地去世。
不过能见到这大爷,估计死不死的,意义不大了。
尤芳芳想到刚才的场景,不由得瞪他一眼。
她感觉自己眼花了,竟然看到有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摸了一下高挺的鼻子。
真是见鬼了?
她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式笑容问道:“大爷,不,不,大人能不能把我送到原来的身体里?”
许是今天第二次见面了,她感觉也那么害怕了。
“不能”
好气哦,不能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咳咳咳,你已经和这具身体融合了,回不去了。”许是真的不好意,假咳了几下。
尤芳芳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看着这张俊朗的脸,抓狂,不知何时双手背到了身后,此刻右手在左手心里画圈圈。
“别画圈圈了”
尤芳芳……
“这次是失误了,所以为了弥补你,送你一个礼物,要不要?”
“要”
尤芳芳:管求你什么礼物,先要了再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而且这个礼物还是他的队长换来的,她必须要,必须要。
随后那张俊朗的脸开始变得模糊,在消失的最后一刻,才传来那道清朗的声音:得偿所愿。
余音消失后,尤芳芳还没来得及骂人。
原主的记忆一股脑的涌入她的脑中。
一阵头痛欲裂后,她睁开眼睛,揉了揉还疼的脑袋,好想把脑子里那段记忆,拉出来展开了看。
正准备梳理一下原主的记忆,院坝下就传来一道女人粗狂的声音。
“芳子,我给你送饭来了,你多少吃点,不然你爸妈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尤芳芳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再心里默默的说道:“小心脏啊,小心脏啊,不是我不想保护你,是今天太刺激了,老子都受不了,你可得挺住啊,不然那个不靠谱的大爷,下次可能就把我装树里去了,可能还是一个死树精呢。”
就在她抚慰受伤的心灵的时候,那个大嗓门的女人已经到了院坝里。
“芳子?”
尤芳芳站起来,慢慢的走了出去。
只见一个膘肥体壮的女人站在院坝里,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上盖着一张灰扑扑的布,上面的油污啊。
呃……她的隔夜饭吐出来都比这个干净。
脑子里也立刻浮现出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
现在是1972年4月12号,现在的位置是安汉县新胜公社一大队第六生产队,平日里社员们都叫了6队,总共有31户社员。
六队有两大姓,一个是尤姓,一个李姓,眼前这个女人叫李小花,可这个名字一点都不符合她。
就那身体的吨位,连这个年代的年猪都比不了,因为他们大队去年的年猪才160斤,就这还比其他大队的年猪养的好呢。
尤芳芳都怀疑她把大队猪的吃食抢了。
她还在回忆,李小花却出声打断了她。
“芳子,你二叔说明天扎花厂的领导要过来,你记得问你爸妈的赔偿金是多少?什么时候给。
你可要多要点回来,不然就你那点工分,以后一天一顿饭都不够的。
还有二叔说你要是拿不定就去问问他,他会给你拿主意的。”
李小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