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毅恒带着凤轻吟和宋锦的尸首同乘马车回到豫王府,小菊和其他贵女同乘一辆马车,刚进城,便大哭着回府通知宋大人夫妇。
霜林也回凤家传消息,不多久,凤夫人拖着病体和凤怀远赶到了豫王府。
凤轻吟浑身湿透,豫王府也没女眷,只得让她换上王府侍女的衣服,脸色极差地坐在一旁。
不多会儿,宋大人带着宋夫人嚎啕大哭地冲进了豫王府。
宋夫人一下子便看到停放在前院已经盖上白布的宋锦的遗体,直接扑上去哀嚎:“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宋大人眼底也是一片猩红,也顾不得尊卑,朝着顾毅恒质问:“豫王殿下,还请殿下能据实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我女儿好好的出门,怎么就这样了。”
顾毅恒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在路上他便回过神来,他是被凤轻吟摆了一道啊。
只是现在并不是和凤轻吟算账的时候。
宋家的交代,乾宇帝那里得交代,就连凤怀远那里,也得交代,毕竟,他夺了凤轻吟清白。
他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好不容易安抚好宋大人,面对宋大人夫妇要带宋锦遗体回府办丧事的要求他也无法拒绝,“都是小婿疏忽,改日一定登门道歉,锦儿的后事,本殿下会像父皇请个恩典,按王妃的礼仪。”
“不用了,锦儿毕竟还未过门,她还是宋家女,老臣只希望殿下能尽快给个说法。”
说完,宋大人便叫来跟随她们一同来的下人,将人抬出了豫王府。
在顾毅恒应付宋家人的时候,偏殿等候的凤轻吟便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凤怀远,只是隐去了她将宋锦踩入水中的事。
凤怀远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逆女,你这样将豫王殿下置于何地!!圣上那里他又如何交代!?”
凤夫人连忙搂过女儿,“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受欺负的是吟儿!!难道不该是豫王殿下给我们个交代吗?”
凤轻吟丝毫不惧地迎上凤怀远的目光:“父亲,难道您还在期待?期待小姑还是期待你的侄子?别傻了,他们明明是想舍弃我们了。”
凤怀远面色变化了一番:“这可是欺君之罪。”
“父亲不用给女儿扣帽子,失了清白的是女儿,最多算是女儿家的争风吃醋,再说了,那些贵女也看到了,我可是第一个下水救宋锦的人,还差点赔上女儿的性命,只是没能救上来而已!”
“你!”
凤怀远看着自己这个女儿,是如此的陌生。
这种感觉,跟当初凤九歌给他的感觉一样。
他猛然发现,好像他丝毫没懂过她们。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无可适从,无法掌控。
“女儿觉得,不管如何,我们也要坐稳豫王府这艘船,父亲失势失圣恩,这是个机会。”
“老爷,妾身觉得吟儿说得有理,您是没看到那些人的嘴脸,一见老爷您失势,躲我们凤家的人跟躲瘟疫似的。”
凤怀远沉默了。
他如何不知道,应该说他最是深有体会。
看了看自己的妻女,一股无力感从心底升起。
就在此时,顾毅恒怒气冲冲地大步进了偏殿,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凤轻吟疼得惊呼,刚刚才被自己的父亲一巴掌打在左脸,顾毅恒又把右边补上了。
凤夫人飞扑挡在凤轻吟身前,语气十分的不客气:“豫王殿下这是何意?就算要教育吟儿,我和你舅舅还在呢。”
“舅母教的好女儿,居然敢给本殿下下药,怎么,本王还不能给自己出口气?”
凤轻吟心中一沉,没想到,她在顾毅恒心中丝毫位置都不占,不过,她已经有了准备。
“堂哥,你怎能如此绝情,最开始陛下便将吟儿赐给你做侧妃,后来凤九歌脱离凤家,陛下更是有意将吟儿赐给你做正妃,结果呢,就因为我脸受伤了,小姑不待见我了,便如此对我是吗?
堂哥不妨去打听打听,像我这种情况,以后还能有人家敢上门提亲吗?难道小姑和堂哥是想逼死我吗?
吟儿自小和堂哥一起长大,堂哥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情谊?吟儿要的不多,只想侍奉在你左右而已,侧妃侍妾都行,就这个请求,小姑和堂哥就不能给吟儿个活路吗?”
顾毅恒沉默了。
凤怀远也沉默了。
凤夫人听女儿自诉,哭得无法自己。
“臣妇求您了,豫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