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第二日凤九歌一早拿着季无双的令牌出了城，找到季无双信任的心腹马将军和白将军，大军继续北行。

凤九歌刚离开，季无双便让王承将自己的请罪折子上报，魏有鸣和郭高轩也将凤九歌暂时领兵北行的消息传回京城。

消息到达京城已是深夜。

第二日上朝，乾宇帝命人将季无双暂时无法行军而由其义女带领十万大军。

朝堂哗然。

京中许多官员都知晓凤九歌曾经是凤家养女，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凤怀远。

凤怀远无比惊异，他怎么也没想到凤九歌居然有这样的胆量。

为了避免乾宇帝迁怒，凤怀远赶忙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此事不妥，凤九歌虽在季将军膝下习武多年，却从未有过行军打仗的经验，此举太过冒险。”

乾宇帝饶有兴趣地看向凤怀远，“哦？首辅大人有何高见，朕听闻季将军毒发，还是凤九歌为其解毒的，现在季将军无法下榻，首辅大人说说，何人能代替季将军？”

“陛下，依老臣看，凤九歌单独领兵行军，二位监军大人肯定也会在旁监督，只要尽快派遣能统领大军的人赶上队伍，接替凤九歌便可。”

乾宇帝面色一沉，看向下方。

兵部侍郎郭大人早已慌得满头大汗，昨儿深夜接到郭高轩的传讯，他便知晓今日肯定会被问责。

他都能得到消息，不信凤大人作为文官之首，乾宇帝的心腹，会对此一无所知。

只觉得凤大人这是故意祸水东引。

想到这，郭大人慌忙跪到殿中央：“启禀陛下，老臣有罪。”

“不知高爱卿何罪之友呢。”大殿上方的乾宇帝微冷的声音传来，郭大人浑身颤了颤。

“老臣之子郭高轩，身为此次北行的监军，在禄城见季将军中毒，怀疑城主府给他们备的吃食有问题，便病倒了，没能继续随同大军前行。”

郭大人说完，觉得一道阴冷的视线扎在身上，赶忙补充道：“犬子来信说明是季将军同意的，老臣便没多在意，不成想，暂代季将军的是其毫无经验的义女，”

上方中央，传来乾宇帝不明喜怒的声音：“呵，朕不曾想到，朕派去的监军竟是如此胆小如鼠之辈。”

“老臣有罪，请圣上开恩。”郭大人身子伏得更低了些，整个上半身都快趴在地上。

乾宇帝视线扫过下方跪着的郭大人，停留在凤怀远身上。

“凤爱卿，你觉得何人能替代凤九歌。”

凤怀远一僵，“老臣愚钝。”

顾毅昀和顾毅恒站在前排，听乾宇帝如此说，同时走到中间，“启禀父皇，儿臣愿领命前往。”

乾宇帝静静盯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却没说话，过了片刻，看了眼身旁的全忠公公。

全忠公公会意，尖锐冗长的声音响彻大殿：“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官员们齐齐跪地高呼：“恭送陛下。”

乾宇帝离开后，剩下一众一脸懵的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和凤怀远交好的官员上前询问：“凤大人，陛下究竟是何意啊，继续让您之前的养女带兵去边境？那些沙海蛮夷岂不是要笑我天池无人？居然派遣女子抗敌。”

可不是无人么？

乾宇帝都要得道成仙了，从很久之前，便开始削弱朝堂中武将的占比，现在除了边境驻扎的将领，还真无人可用。

“张大人，慎言，季将军不也是女子么。”

张大人碰了个钉子，有些不悦，“那凤九歌能和红缨将军相提并论吗？”

“张大人这话可以去同陛下说，跟老夫说有何用？”

凤怀远说完，挥袖离去。

顾毅昀和顾毅恒看着三三两两离开的朝臣，对视一眼。

顾毅恒笑着说道：“大哥，看来父皇觉得我们还不如九歌呢，她能领兵，我们请命父皇却视而不见。”

顾毅昀淡淡答道：“父皇有父皇的用意，岂是你我能揣测的？二弟无事多去看看贵妃娘娘吧，听说贵妃娘娘召了不少贵女进宫，应该是二弟的婚事，只是大哥就不明白了，父皇不是已经定下你和凤家女儿的婚事了么？贵妃娘娘此举是不满父皇的决定？”

顾毅恒一噎，还想再说什么，顾毅昀却已经离开。

回想了下他的话，忙不迭往琼玉宫而去。

顾毅昀也到未央宫将今日朝堂的事原原本本地说给了皇后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