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毅恒不为所动。

凤怀雁只得俯到顾毅恒耳旁，轻声道：“只要你登上那个位置，还怕凤九歌不愿意？”

顾毅恒眼底闪现一抹精光，死死盯着御书房的大门看了许久，俯身贴地，高声道：“父皇恕罪，儿臣只是心仪九歌这个人，让父皇误会了，是儿臣的罪过。”

“儿臣这就回宫反省。”

过了片刻，乾宇帝的声音从御书房传出：

“知道错了就好，回去吧，静下心想想究竟错在哪儿。”

得了允准，顾毅恒起身准备离开，正好遇上奉命进宫的李崇真。

顾毅恒不动声色拦住了李崇真的去路，“李大人，这是急着去哪？”

李崇真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圣上急召，不知二皇子可否知晓是为了何事？”

“李大人，最近除了您之前的预言闹得沸沸扬扬，还能有什么事？”

李崇真苦笑，“老夫也只是根据命格而说，早知如此，当初宁愿当个哑巴啊。”

刚刚接到宫中传召，他心底没底，便去了凤府，准备听听凤怀远有什么想法，结果却吃了闭门羹。

内侍催得急，他也不好耽搁，硬着头皮进了宫。

“李大人，如想保命，有些东西就不要那么坚持。”

顾毅恒说完，拂袖而去。

李崇真垂眸想了想，拳头狠狠一握，仿佛决定了什么。

凤府

凤怀远脸色铁青的看着面前的宣纸。

“季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季无双放下茶盏，黑眸看向凤怀远，“本将军倒是不知道凤首辅的胃口居然如此大，短短几年时间，居然贪墨数十万两银钱。”

“一派胡言。”

季无双讥笑道：“没想到凤首辅还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这些还不够说明吗？”

凤首辅眯起眼睑，目光如淬毒一般，“季无双，你究竟想如何？”

“想必凤首辅已经知道沙海蛮夷不老实了吧？圣上让本将军这几日出征，这兵士还好，可要粮没粮，要军械没军械，这边境如何守？”

“季将军说笑了，这些不该是兵部的事？”

“兵部尚书孙大人不是您的门生么？想来凤首辅出面肯定比本将军出面更好使吧？”

“首辅大人，贪墨军需粮草是重罪，现在边境势力虎视眈眈，本将军给你个机会，不然，这些罪证，不到一刻钟便会出现在圣上的御案上。”

凤怀远咬了咬牙，“好，这次算我栽了。”

“还有一事想请问季将军，这些东西，是不是凤九歌交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