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里不断往外喷着血沫,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许意,是我的女人,你们谁敢动她一下试试。别说碰,你们肖想一下,都该死!还不快滚!”
顾知砚大发雷霆,没有人质疑他话语里的威胁,一个个面色煞白,逃窜离去。
就算是艳福,也得有命享才行。
众人作鸟兽猢狲散,爱德华也混入其中,但是却被顾知砚一把揪住衣领。
“你的主意?”
“不……不是的,我一开始也没这个色心,是顾然讨好我,想把她送给我。后面这丫头太刚烈了,把我脑袋砸开了花。我本来都想走的,可宋浅说要赔偿我,还帮我组了这个局,让我们一起玩……”
“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爱德华现在害怕得要死。
他怕自己变成地上的那个人。
“那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吗?”
“顾然这人,我有多远离多远,以后保证不会再合作。还请顾二爷高抬贵手,放过我。”
“滚——”
顾知砚这才松开了他的衣领。
屋内安静下来。
顾知砚看着昏迷不醒的许意。
明明是想看她倒霉,可看她出入安置区,看她一脸憔悴,看她半夜无助地坐在马路边上。
他的心,又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死死握住,揪着疼。
他也像疯魔一般,躲在暗处窥探,像是见不得光的小丑。
当初他明明知道,一再纵容自己对许意的放纵,只会让她变成影响自己的祸害。
他明明知道的……
明明有无数次解决的机会,可他都没有。
最终,真的酿成大祸,让许意落在了心尖上,若想连根拔起,必然掉一层皮。
到底是从哪儿心软了呢?
她在水中救自己的那一刻?
她在黑暗中,拥抱自己,说他是很好很好的一个人?
她总是小心翼翼地讨好自己,屁颠屁颠地叫着他二叔。
顾知砚将她带走,远离这个乌烟瘴气的房间。
出门的时候还看到白絮扶着宋浅,在等120过来。
宋浅膝盖骨受伤了,现在动弹不得。
顾知砚路过她们的时候,轻飘飘地丢下一句。
“今天这笔账,我会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