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柠走了,在飞机落地以后,给霍砚辞发了条信息:对不起。
三个字,蕴藏着千言万语。而且这件事很快陈漫她们也跟着知道了,在不太理解秦晚柠做法的同时,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
就连霍喜安也带着图图回来了,为的就是让他分散一点注意力。
为此,苏一还特意上门来表示歉意,她也不知道秦晚柠行动力这么快,就连她也是蒙在鼓里的。面对自已的好友,陈漫叹息声连连,想说点什么,又无从说起。
最后苏一和霍砚辞说,“你是个好孩子,只是晚柠......如果你因此失望了,想要和她分开,阿姨赞成。毕竟是她不打招呼在先,怪不得你。”
霍砚辞始终没说话。
苏一与陈漫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是无奈的眼神。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霍砚辞倏地开口,“放心吧苏阿姨,日子照样要过的,您不用觉得自责,每个人都有自已的路要走,她只是不愿与我同行罢了,不怪她,更不怪您。”
这么一说,苏一眼里的愧疚更深了。
她还想说点什么宽慰他,陈漫摇头制止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已好好消化吧。”
见状,她也不好再说下去。
是夜。
霍喜安哄睡了图图以后就去了霍砚辞房间,他果然没睡,正拿着秦晚柠的照片发呆,这么沉默寡言霍砚辞,她还是头一次见。
心里不免痛了一下,走过去,“在想晚柠?”
闻言,霍砚辞将照片丢在一旁,“这是最后一次。”
“什么?”
“姐,我不怪她不告而别,但也不想再继续喜欢她了,与我共度未来的人,必须是要把我考虑到未来里才行,然而,她的未来里是没有我的。”
“砚辞,可能你们之间存在误会,之前你不是说你不赞成她出国吗?她不想弄得你不高兴才会不告而别,但现在可能已经想你了,你......”霍喜安试图劝他。
“不用劝了,她后不后悔对我来说也不太重要,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各自安好吧。”说这话的时候,霍砚辞语气里带着决绝的意味。
霍喜安听了,倒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离开了他的房间。
出来后,陈漫已经等候多时,母女俩看了看对方,答案已经很明显不过。
从那之后,霍砚辞就开始拼了命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同样是实习生,别人学习一天才学会的,他半天就掌握了。
而且很有自已的想法,做事情也很沉稳,仅仅两个月,就正式转正,成为了霍氏的一名员工。身为公司的少爷,他身上没有任何架子,相反,态度很谦卑,无论是面对前辈还是同事,从来都不骄不躁,大家对他的印象都是一致的不错。
三个月的时候,他更是自已谈下来了第一笔业务,这算是销售部成长的最快的一位了,而且谈的还是大单子。
最欣慰的无疑是霍从洲,他看到儿子肉眼可见的成长起来,眼中的赞许十分的明显。
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霍砚辞也从小小的销售员一步步走到了销售主管的位置,走到这一步,他也不过是花了半年时间而已。
有人问他这么努力干什么?反正吃穿不愁,以后公司也是他的。
霍砚辞只是笑了笑,“只有自已双手握住的实力才是令人踏实的,我不喜欢走捷径,包括我的父亲也不希望我这样。”
这话传到了霍从洲的耳朵里,晚上回去他和陈漫提了一句,“这小子,有些出人意料啊,以前我都看不出他哪里是一块经商的料子,没想到,是我看走眼了。”
“是吧,你终于承认你看走眼了,原来大名鼎鼎的霍总也有走眼的时候。”陈漫揶揄他。
“人无完人,我也不是神仙,怎么会未卜先知。”霍从洲倒也不辩解。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又想到了什么,陈漫表情变得惆怅起来,“晚柠去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和砚辞联系?我看他成天忙的不见人影,不像是和好了的样子。”
“为什么你觉得他们一起会还在一起呢?”霍从洲忽然问。
陈漫噎了下,“我就是觉得有些可惜。”
“你觉得可惜有什么用,这感情是他们自已的事情,我们也干涉不了什么。”
陈漫没说话。
最后摇了摇头,“算了,我懒得管了,总之砚辞能脚踏实地的工作我已经很欣慰了,至于感情方面,儿孙各有儿孙福。”
“你这么想才是正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