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球擦拭伤口的刺痛让徐晴短暂清醒,她看着林耀紧皱的眉,强笑道:
“你包扎的手法.比在扬州煮面还笨拙。”林耀喉头发紧,手上动作却更轻了:“别动,再说话血要流光了。”伤口处理到一半,屋外传来轮胎摩擦声。林耀瞬间掏出枪,将徐晴护在身后。\w.a!n-b?e¨n..,i,n!f¢o^透过破旧的窗棂,他看见三辆黑色轿车停在百米外。官万峰的得力手下王豹从车上下来,带着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打手。“林耀!”王豹的声音在空荡的渔村回荡。“交人!官先生说了,留你条活路!”林耀将徐晴推进密室,低声道:“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来。”徐晴抓住他的衣角,失血过多的嘴唇泛着青白:“你小心”木门被暴力踹开的瞬间,林耀扣动扳机。子弹穿透第一个打手的肩膀,血腥味在狭小的空间弥漫。对方火力凶猛,子弹不断打在墙上,木屑纷飞。林耀利用屋内杂物做掩体,边反击边寻找突围机会。一颗燃烧弹破窗而入,火焰瞬间吞噬了角落的木柜。浓烟中,林耀听见王豹的狞笑:“熏也要把你熏出来!”他捂住口鼻,摸到藏在地板下的备用手枪。火势越来越大,热浪几乎要灼穿皮肤。千钧一发之际,他瞄准油箱位置连开数枪。爆炸的气浪掀翻了几个打手,林耀趁机冲出门外,在枪林弹雨中翻滚躲避。……渔村的海滩上,双方展开激烈交火。 林耀后背被弹片划伤,鲜血染红了半边衣服,但他的眼神却愈发狠厉。当看到王豹举枪瞄准密室方向时,他几乎是嘶吼着扑了过去,子弹擦着头皮飞过。他却死死卡住王豹的喉咙:“敢动她我要你生不如死!”混乱中,警笛声由远及近。原来林耀在与王豹缠斗时,偷偷按下了提前设置的警报器。官万峰的手下开始慌乱撤退,王豹趁机挣脱,对着林耀开了最后一枪。剧痛从腹部传来,林耀却笑着擦去嘴角的血:“游戏.结束了。”徐晴从密室冲出来时,正看见林耀倒在血泊中。她跌跌撞撞扑过去,颤抖着按住他的伤口:“你说过等我穿旗袍.”林耀想抬手摸摸她的脸,却没有力气,只能气若游丝道:“.说话算数”远处,警车的红蓝灯光划破天际,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其中。医院的消毒水味刺鼻,徐晴守在重症监护室外,身上还穿着那件沾满血迹的西装外套。三天三夜,她没合过眼,盯着显示屏上林耀微弱的心跳曲线。当医生说手术成功的那一刻,她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走廊里。……再次醒来时,窗外阳光明媚。林耀躺在隔壁病床,虽然脸色苍白,但已经恢复意识。他看着徐晴缠着绷带的肩膀,声音沙哑:“笨丫头,受伤了还乱跑。”徐晴红着眼眶笑骂:“还说我?你差点把命丢了!”病房门被推开,警察带来了最新消息:官万峰在逃亡途中被国际刑警逮捕,周曼娜也因参与军火交易被起诉。天耀集团的名誉彻底恢复,股价一路飙升。但林耀和徐晴却无心关注这些,他们只想快点离开医院,回到扬州的小茶馆。出院那天,徐晴换上了崭新的月白色旗袍,发间别着一支全新的并蒂莲绒花簪。林耀站在阳光下,看着她一步步走来,恍惚又回到了扬州的那个清晨。“好看吗?”徐晴转了个圈,旗袍开衩处露出白皙的小腿。林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比第一次见你时,还要好看。”……维港的海风依旧温柔,却不再夹杂硝烟。两人坐在回扬州的航班上,看着云层下的城市渐渐变小。徐晴靠在林耀肩头,轻声道:“以后,只许有茶香和绒花,不许再有枪声了。”林耀低头问了问她的发顶:“嗯,余生都只有你。”飞机舷窗外的云海翻涌如浪,徐晴将头更深地埋进林耀肩窝。林耀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她旗袍上的盘扣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比不过亲眼见她中枪时那种剜心般的恐惧。卫星电话在口袋里震动,是秘书云飘飘发来的消息,官氏集团彻底崩盘旗下所有资产被冻结,周曼娜在审讯中供出了更多官万峰的罪行。“在看什么?“徐晴仰起头,睫毛扫过他下巴。林耀将卫星电话锁屏,指尖抚过她仍有些苍白的脸颊:“在想扬州的茶馆该重新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