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抗衡,还不是靠陆我手里的剑,要不然我道家早就被儒家压弯了腰。”
“师兄还是别那么乐观才是。”
王重阳撇了撇嘴,“那又怎么样,我武当又不扛大旗,大不了跟龙虎山碰一碰,孔家还是交给那位南宫祭酒还有顾剑仙吧。”
“倒是佛门还需要有些让我疑惑,大光明寺这佛门魁首缩在西域那地界,就算顾长生大闹大梵音寺,又拿了忘忧馈赠的禅运,都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倒很让我无法不解,你说那些秃驴是想要做什么?想开天门还是不想开天门?”
洪洗象干脆道:“可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说着就起身向着竹林外跑去。
王重阳瞪着眼,看着洪洗象,小声嘟囔道:“你个小没良心的,福全都让你享了,苦难全让师兄自己扛着,一点也不知道分担。”
但是却也没有追过去,而是盘膝坐在地上,开始思考其中的利害关系。
想着武当山接下来要表现在天下人面前的态度。
毕竟若天下如棋盘,那这一局棋,便是已经到了官子的阶段,棋盘中的棋子,都有着各自的作用。
竹林外。
数只黄鹤展翅落在白象池池水之中,低下长颈,将水积蓄到嘴中。
池中几尾鱼儿没有丝毫怕生,而是用嘴轻轻的啄着黄鹤的脚。
洪洗象走到池水旁边,随手摘过几片竹叶,喂给鱼儿。
黄鹤亲昵的低下头,用头轻轻蹭着洪洗象的胳膊。
洪洗象微微一笑,摸了摸黄鹤的头。
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迷茫以及不解。
他抬头看向北凉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一世又一世,何世才是真我。”
他轻叹一声,却是没有得到答案。
举头望天,想要从混乱的天象之中,找到一丝规律。
只是终究还是徒劳,自古算命之人可算尽天下命数,但是这天下,却是唯独不包括自己。
纵使大难临头,也看不任何的迹象。
竹林瑟瑟作响,是王重阳走了出来。
他看着黄鹤相伴,鱼儿轻摇尾巴,竹叶飘然落下,如同谪仙一般的洪洗象,脸上没来由的露出一丝羡慕。
“你小子啊,过得这才叫神仙日子,那些来我武当山上的香客,都是把心里的一些寄托存放在山上,心中有可依靠的地方。”
“都说天上仙人过得是那朝游北海暮苍梧,会三五好友,品茶饮酒的神仙日子,可是他们又怎么知道,仙人也是人,是人就逃不过利益。”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啊,不是利益,就是恩怨,我这别人口中的老神仙,也逃不掉啊。”
“好了,好好读书,师兄走了,这段时间可能要多跑几个地方,没法过来看你了。”
“你自己多注意点。”
身形一动,便是要离去。
洪洗象突然开口道:“师兄,我想见一见雪月城那位顾剑仙。”
王重阳魁梧的身子一颤,停在了原地,方才那些话,其实只是戏言,随口取笑洪洗象的。
“我不准。”
他的声音平静。
再下一刻,便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对于洪洗象的话,做出了拒绝。
洪洗象也不在意,捡起地上的书,慢悠悠的走回到竹林之中。
“拒绝也没用,我有黄鹤。”
片刻之后,有一只黄鹤自竹林之中展翅而飞,消失在云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