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还没有什么是不能听到耳朵里面的,就算是打打杀杀,也不过是落在奏折上的事。”
韩貂寺颤声道:“今岁四月十七日,北离之主明德帝驾崩,上一任琅琊王之子,起兵一百二十五万,兵临天启城!”
“同时有儒圣出手,布下阵法,引动天地大势,临海之地,尽数覆灭。”
“我离阳驻守在海上的十五万边军,于一夜之间,尽数覆灭!”
“什么!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赵淳怒声道。
一把夺过韩貂寺手中的密信,低头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
这位离阳之主手臂之上因为用力而裸露出条条青筋。
离阳驻守在海上的十五万精锐,是独属于他赵家的嫡系,也是完全与朝堂隔离开的一支嫡系部队。
是他赵家的一张底牌。
如今却是被孔家被血祭了。
他心中升起一股荒诞和不可置信。
他一把将那封密信扔在地上,密信如同一枚暗器一般,将名贵大理石铸成的地面,击穿出一道长达数米的裂痕。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孔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真以为他就真是天下第一世家了不成,连续出动了十七位儒圣,又是阵法,又是微言大义。”
“将我离阳兵士尽数献祭,当真是大手笔,大手笔啊!”
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凶狠,像是能够把人吃掉一样。
韩貂寺双膝跪倒在地上,手掌撑地,急声道:“还请陛下息怒,当务之急是要立刻派兵将沿线驻守,以及将我离阳气运与临海之地进行分割。”
“以免孔家对于我离阳太安城气运不利。”
“毕竟三教,最是精通气运之术!”
赵淳一把将自己面前的案牍掀翻,堆积如山的奏折一下子如同雪花一般,哗啦啦的落在地面之上。
“去将这一封密信,送去龙虎山与老祖宗,还有,朝中那些依附于孔家的官员,能杀的,直接杀掉!”
声音冰冷。
韩貂寺急忙问道:“陛下,若是将朝堂之中属于孔家的人尽数杀掉,那恐怕我离阳局势会瞬间风云动荡。”
“那如果不杀,他们那些人政变逼宫,你觉得我们能够挡得住吗?”
“都撕破脸了,还讲什么情面?”赵淳反问道。
韩貂寺瞬间沉默。
九州天下朝堂,一半属于各大皇家血脉,一半属于孔家,可不是一句虚言。
“既然这盘棋孔家已经不讲规矩,那我们也没有必要讲规矩了!”
“反正最后赢不了,也是死,那不如就最后下一把搏命的棋!”
赵淳冷声道。
韩貂寺沉声应是,随后身影悄然从这宫殿之中隐去。
片刻之后,上千道身影自皇城之中,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
北凉。
北凉王府。
听潮阁内,有一阵阵潮水涌动之声传来。
正中间的凉亭之上,有二人正在对弈。
正是北凉王,人屠徐晓。
对面之人身穿儒袍,面容苍白的中年儒生拿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之上,开口道:“北离又有密信送来了。”
徐晓看了看棋局,发现自己的大龙已经被白子全部包围,已经险象环生,似乎再落下一子,就要被屠龙了。
他摸了摸下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下在哪里比较好。
“什么密信?又是那一位二十岁的天下剑仙的事情吗?”
李义山点了点头,随后将那一封蜡丸扔给了徐晓。
“这件事,你还是自己看比较好。”
徐晓有些好奇的接过蜡丸,将外壳一把捏碎,取出其中的密信,低头看了下去。
只是这一看,却是让他的额头越发的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硕大的川字。
“北离明德帝驾崩了?这会不会是假死?”徐晓明显有些不信。
李义山摇了摇头,从棋盒之中取出来三枚白子,三枚黑子,随意向上空跑去。
六枚棋子落在地面之上,呈现出一个特殊的符号。
徐晓看着那六枚棋子,问道:“何解?”
“天下归一,北离龙主陨,紫薇黯淡无光,三颗真龙星辰瞬间成势,分天下大势。”
“而且这一次,可不只是明德帝,还有孔家所代表的儒教,一连出动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