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像猴子强吗?”
“嗯。他留长指甲。手里捧个插满牙签的竹筒,摇啊摇。看见人走过就吆喝:‘先生,先生呐,你,天庭饱满、印堂发亮。人生变化无穷,快快过来测个吉祥!’”
“哈哈,哈哈!”
“奥特曼,你学得太像啦!”
我们买一份肯德基新推出的牛肉汁三文治。
阿星有一串钥匙,上面还有小刀、指甲剪,甚至有一支特别细长的挖耳勺。他一直带着它们。阿黄只有一条很旧的钥匙,用细绳拴了挂在脖子上。他用小刀把服务员送来的三文治切成三块,小心地分放在我们各自面前的纸巾上。我看也不看,全塞进嘴里。它又辣又香。
我将手指头上残余的一点黑椒汁吮了又吮。
阿星说,如果我们有足够的钱的话,就可以吃一份完整的。
“我也想。”阿黄说。
我们久久地回味着,将口水一次次咽回去。美食一直是我们共同渴望的东西。
两个端着盘子的初中生过来,站在桌子前,乜斜着看我们。餐厅里其他地方还有空位,他们装不知道。其中一个说:“如果你们已经吃完了的话……”
他们一定看出来,我们三个人只吃了一份。他们那么煞有介事,那么不屑。他们从来不敢用同样的态度对待那些高中生。
我一摆头,阿星阿黄像两只幼鼠一般迅速滑过来,跟着我逃跑了。
空气在发胀。到处是空调室外机呜呜的声音,像蜜蜂的翅膀布满天空。
还有汽车的声音,像持续燃烧的火焰。
热烘烘的空气堵住所有通道,拍打每一扇玻璃,将人身体里的汗水全部逼出来。
头发紧紧粘住额头,让我感到很不舒服。镜子呢?我的小镜子呢?和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