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下雨,如果下雨的话会不会打雷,这是跟爷爷学的;我会听远方的声音,把耳朵贴在地上,听风镇东边有没有汽车开进来,这是跟小根学的……
离开风镇后,我觉得自己的感觉器官全部失灵了。
我的脸上还淌着眼泪,嗓子里也还哽着。摸摸左胸,校徽的确没了。
我放开嗓子哭起来,哭我的校徽,我失去的正常生活,以及我将面临的各种磨难和考验。
我哭两声,屏住气,听一听,又哭。夜里太安静了,因为这安静,因为身居这在城市里又似乎远离人类的老鼠窝,我再次无所顾忌地,放声哭喊起来,但愿地球人都听见我悲痛的声音。
地球人都睡熟了,城市也昏迷了,只有身边的这些小伙伴,他们的梦乡和我的一样脆弱,我的哭喊把他们全叫醒了。
两个孩子坐起来,跟着呜呜地哭。
原来哭是可以传染的,又有几个孩子坐起来,开始哭,几乎要哭成一片了。
雅克和阿黄揉着眼睛,坐到我旁边。
我说:“对不起,雅克。”
“没关系,反正我也被蚊子咬得睡不着。”
“我也是。” 阿黄伸出小胳膊,“蚊子起码咬了我几十个包包。腿上就更多了,都被我抓烂了。我的血对它们的胃口呢,我肯定是B型血,雅克,对不?”
我问:“阿黄,你家就在广州,你为什么也被金毛鼠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