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到贺青枫的床边。
“是我声音太大了,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也是刚睡醒!”
贺青枫伸出手,云轻轻立即知道他要干什么。她用力扶起他的上半身,然后在身后放了一个靠垫,她芬芳的发丝拂过贺青枫的脸颊,贺青枫的耳根处开始微微泛红。
“帮我倒杯水好吗?”
“好!”
云轻轻倒了半杯白开水,习惯性地吹了吹,感觉水温合适了才递给贺青枫,“你慢慢喝。”
“这会儿也该吃晚饭了,我去看看他们给你准备了些什么。”
云轻轻离开后,贺青枫才放下杯子,他只是用水润了润唇,他目前虽然无法自理,但也会尽量减少入厕的次数。
他靠在靠垫上,闻着空气中云轻轻留下的香味,嘴角微翘的思索着云轻轻刚才打的那个电话,他慢慢地将云轻轻在他昏迷时讲的事情和她刚才打电话时说的话串联了起来,然后大致知道了她的打算。
她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啊!不过也不算,要他说,她还是太仁慈了。如果她那个前男友不贪心,倒也会毫发无损,显然她料定了他的人性。
晚间云轻轻在贺青枫的要求下,陪着他在卧室里吃了晚饭。
后来贺建林回来又陪着他说了一会儿话,云轻轻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很自觉的避开了。
她沿着走廊走出了客厅的大门,屋外的风吹得“呜呜”作响,昏暗的天空居然有一轮冷月,云轻轻觉得如果再飞来几只乌鸦,恐怖片的氛围就上来了。
她裹紧外套在这个石头城堡的外沿无聊地走着。
其实今天贺青枫醒了后的事情她都还没来不及真正去面对,她感觉自己一直是昏头昏脑的,现在让屋外的冷风一吹,她才有了一些茫然无措的感觉。
她知道她最终要离开贺家,所以她不能和贺青枫有牵绊,但同时她也知道,她在和贺青枫一个月的同床共枕中已经有了难以割舍的情感,这种情感在白昼时还很淡,但一进入黑夜,孤独胆怯的灵魂就忍不住去靠近。
她也许无法保持最开始的那种平常心了,她必须要让自己保持平常心。
云轻轻想清楚后才慢慢往回走,但是当她走到一个已经枯萎的紫藤花架时,她听到一男一女刻意压低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