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大亏啊!”

我恍然大悟，便不禁有些后怕。dashenks.com我用感激的眼光看着朱运穆，虚心求教：“那你说，我当时该怎么办？”

“你应该给老潘或者秦平峰汇报。虽然你是为了佟蕊好，但是子华你记住，现在你的地位不同了，今后你还可能遇到更复杂的人和事，你就是好心，也得先为自己留好退路，这十分重要。你那么聪明，自己好好想想，就全都想明白了。”

不用“好好想”，我已经全都想明白了。我由衷地对朱运穆说：“谢谢你协理员，你开导的太及时了。以前是我不好，我应该经常来向你请示的。”

“别这么说。都是好战友，我提醒你是应该的。其实这也怨我，以前跟你谈心交心不够。不过你那个周启明特别了解我，你以后问问他，你对我就有数了。”

其实周启明不止一次说过，指导员脸黑心慈，是个大好人。我只是没想到，他其实挺好接近的。

聊完佟蕊，朱运穆又跟我说：“在连队干太辛苦，你想没想过有机会调到机关来？”

我说：“那不太好吧，我才干了几个月的副连长。”

朱运穆说：“不在那个。你在连队干的时间就算长的了，调机关完全够格。基地这些领导，你有没有感觉出来谁对你比较关照？”

朱运穆说到这里，我心里一动。我发现我有了一个机会，可以进一步验证朱运穆是不是个真正的“好人”。

我稍稍迟疑，就说了出来：“都不错吧。杨副政委就挺关心我的。”说完，我就很注意地观察朱运穆的表情。

我看到朱运穆的眉心跳动了一下，停了停，他好像下了决心似的，突然问我：“他是正常的关心，还是别的？”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见我没吱声，他以为我没领会他的意思，又压低声音说：“机关有一些反应，当然也可能是不负责任地造谣，就是，就是，杨副政委对女同志……有时候……有些那个……”

见他吞吞吐吐，我替他着急，我就为他“归纳”：“就是好色，对吧？”

朱运穆赶紧解释：“不完全是那个意思。好色嘛，男人都一样。反正就是，杨副政委吧，那个那个……”

我不忍心看着朱运穆在“描述”上这么为难，我很干脆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没有这个成分。他知道我和周启明的事，他跟我说，要我有什么困难都去找他。”

朱运穆长出了一口气。他马上很轻松地说，“那就太好了。以后有了合适的机会，你可以去找找他，主要是汇报工作。然后……”朱运穆细细教了我一番话。

我早就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朱运穆跟副政委杨次山的关系很好。甚至有人说，朱运穆的提拔，很大程度上在于杨副政委的扶持。所以，朱运穆能跟我说到这一步，足以使我完完全全地相信了他。

过了两天，我瞅了一个白天上班的机会，以汇报连队政治思想工作情况的借口，又去找了朱运穆。那天我俩进一步深入地探讨了贾师宪的自杀问题。

我和朱运穆分析，一个很大的可能，就是张丽华拿着那封信去恐吓他，要挟他，从而逼得他无路可走，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这个“可能”还有一个“佐证”，就是贾师宪出事的那天早上，张丽华一反常态早早起床躲出去了。她会不会是觉察到了贾师宪有“走极端”的征兆，她怕贾师宪在自杀之前，先把她枪杀了来“垫背”。因为贾师宪认定是张丽华破坏了他即将到手的“珍贵爱情”。既然她不让贾师宪“好”，贾师宪也不能让她“好”。

但朱运穆想到了另外的一个可能。那就是，佟蕊在值班的那个晚上去找贾师宪，也许不仅仅是为了核实贾师宪是否给她写了信，以及那信上说了什么。也可能是佟蕊得知贾师宪办了蠢事之后气愤至极，跟贾师宪吵了起来，甚至说了什么绝情的话。这极大地刺激了贾师宪，使他痛悔不已、内疚不已、伤心不已，导致他的思想钻了牛角尖而不能自拔。

不过这两种可能需要一个共同的前提条件，那就是张丽华扣押了那封“家信”。这一点，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至于佟蕊说张丽华那几天表现烦躁，“逮谁跟谁发火”，也许只是巧合，那不过是女孩子见“大姨妈”之前的正常反应。因为张丽华在贾师宪自杀后表现的十分冷静，几乎看不出什么异常，以致于让我怀疑这起“事故”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

还有个细节我以后才知道。这就是通讯员小刘送信那天，的确是在连部将话务排的信件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