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我最终想明白了一个无可回避的现实:从今往后,我必须象对张思静负责一样,对“陈子华”负责。kakawx.com我以前老是把陈子华和张思静分开,甚至还把陈子华冰清玉洁的“初吻”,献给了我并不十分了解的孟忠厚。这实在是愚不可及。张思静是我,陈子华更是我(听着有点别扭),这么简单一个道理,我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我发誓,我今后一定要对得起“陈子华”。而且在感情生活上,我也绝对不能再犯这种低级、幼稚的错误了。
孟忠厚死后不久,我带着七班到前山参加连里“点名”,见到了韩守英。几天功夫,她那圆脸瘦了一圈。见她那样,我的心里反而平静多了。很明显,还是这个小胖子跟孟忠厚的感情深,想想我自己听到噩耗后那难受的样子,我忽然觉得陈子华有点傻。
点完名排长把我叫到“排部”,跟我说,她准备回家休探亲假。等她走后,让我搬回九班来住。因为还是这边的事情多,要主持全排的工作,住在山后太不方便。
一听排长要走,我感到有些心虚。排长鼓励我说:“没事。你大胆管理,小事自己做主,需要请示的及时跟连里请示。尤其是副指导员那里,有事先给她汇报。放心吧,万一出点什么娄子我给你兜着。”
第二天,我搬回了九班,第三天排长就走了。当晚,我在“排部”召集“排务会”,参加者除我之外共三人:七班长张丽华、八班长艾琴、九班副班长徐仲雅。我得先熟悉一下各班的情况。
我们排一共三个班。九班不用说了,七班我去了这几天也熟悉个差不多。我比较陌生的是八班。据排长给我介绍,八班长艾琴人比较单纯,但工作方法简单,脾气还有点犟;八班副高玉婷跟副指导员宇文君关系不错,不大听班长吆喝,两人有些矛盾。不过艾琴跟我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我当了副排长之后,她曾经主动找我汇报工作,这让我比较满意。
九班的徐仲雅是我“姐们”,她自然没有问题。我现在发现,比较有问题的,竟然是我的老班长张丽华。虽然表面上她对我还算恭敬,但我还是能感觉出来她的不服气。上次我跟何长娥谈完心之后,便跟张丽华讲,以后公差勤务什么的,尽量别安排何长娥。我去卫生所问了,何长娥确实有点“腰肌劳损”的毛病。张丽华当时就很勉强,她说:“那人就是怕苦怕累,资产阶级娇小姐作风,别的同志都有意见。要是照顾了她……。”
我说:“何长娥情况特殊,她是干部。哪个敢攀比,你叫她来找我。”
今儿个开排务会的时候,张丽华又给我出难题。她说:“副排长,你刚一搬走,那个何长娥又闹情绪,早上不出操,下午军训她说头疼,上卫生所一呆就是一下午。”
我说:“你跟她好好谈谈,多做思想工作。她是老兵了,你注意点方式方法。”
她说:“还是你谈吧。她又不听我的。”
我心里有些生气,说出话来就不大好听:“你是班长,她不怎么敢不听你的。实在不行你写个申请,我跟连里说,把她调九班去。”
徐仲雅当即表态:“七班不要我们要。我们班正好缺个文艺骨干呢!”
张丽华见我跟徐仲雅一唱一和,就不吭声了。
开完会之后,我起身上连部去给副指导员宇文君汇报。我以前挺怕上连部的,主要是怕见那些连首长。可现在我的情况不同了,我掌握着一个排,上连部请示汇报工作是常有的事,不愿意去也得去。
因为需要经常去连部,所以进门“报告”那套程序就可以免掉了。我推门一看,里面两人,指导员朱运穆和文书周启明,正在那胡侃国际形势。
见我探头,朱运穆停下话招手:“进来进来,鬼鬼祟祟干什么。”
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说:“指导员你们忙。我找副指导员,她不在我一会再来。”
指导员一瞪眼:“叫你进来你就进来。我有话问你。”
我赶紧进门,磨蹭到他的桌边小心翼翼地问:“什么事儿啊指导员?”
指导员用食指敲敲桌子:“你们排林和双跟用户吵架的事儿,我和陈从仪说三遍了,你们怎么处理的?怎么到现在不汇报,嗯?”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陈从仪走的时候也没给我交代,我只好照实说。指导员不干了:“我就知道,你们不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没门。你赶紧,回去研究,明天拿个处理意见给我。听见没有?”
我还想辩解:“指导员,这事吧,挺复杂。你不知道那些用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