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婉身体最差的几年，他只能忍着。更何况，他要是解决了纪灵，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更会让纪婉对自己心生怨怼。

所以，霍沉渊现在出手，他巴不得。

“你果然都知道了……”她低垂眼眸，内心也很挣扎，死死攥着拳头。最后，她凄楚抬眸：“爷爷死了，父母早逝，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你还有我。”

“这不一样，我答应过爸妈，要好好照顾妹妹的。战野，你帮帮她好不好？”

她轻晃战野的衣袖，以前她只要软语请求，战野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可现在……

他无动于衷。

她头晕目眩，差点摔倒，强撑着。

“也罢……是她自作孽。”

纪婉不得已接受，战野和霍沉渊齐齐出手，天王老子来了都无力回天。

她这个时候还不能倒下，她无声抚摸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我累了，我想上楼休息。”

“我送你回房间……”

“不必。”

战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她艰难拖着虚弱的身子，朝着楼上走去。

要是以前遭遇这样的事情，只怕早就晕过去了。

也许……是为母则刚。

她现在的身体，出任何意外，对胎儿来说都是致命的。

她必须要好好保护自己。

她一走，客厅只剩下他和霍沉渊两人。

“什么时候改信佛了？”

战野大喇喇坐在沙发上，双腿叠起，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双手撑开搭在沙发背上。

整个人都是野性叫嚣的气息，宛若出鞘利刃，见血封喉。

他整个人像是野狼。

而霍沉渊是地狱而来的厉鬼。

但两个人都有个共性，那就是肆意张扬。

“不行？”

霍沉渊淡淡回应。

“事情做得漂亮点，我可不想再看到这个小姨子蹦跶在眼前了。”

“你要是看不惯，自己来。”

“那怎么行，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军人，遵纪守法是信条，不能乱来的。”

霍沉渊听到这话，冷笑出声，战野在边境可是出了名的阎罗王，要是抓到细作，他最乐意审犯人。

他折磨人的手段花样百出，都不需要生化武器，单靠血腥暴力，就能让人哭爹喊娘。

特殊情况下，他连战友都杀过，这个人的心理也是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