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苏拉。”玛琳菲森向对方行了一个古朴地行礼，“叨扰你了。”

这个时间，确实配得上“叨扰”一说。依苏拉心想。

紧接着玛琳菲森注意到对方竟然披散着头发，还是睡衣打扮。

“哎呀，你这么早就准备歇息了吗？”玛琳菲森惊讶地看着依苏拉。

早？

依苏拉回想了一下，确信自己爬起来的时候，时钟已经快走到零点。

“这么晚，有什么急事吗？”依苏拉询问。

虽然对“这么晚”这个说法产生一点疑惑，玛琳菲森还是开口准备说明起来意。

就在这时，她看到爱丽丝也出现在了门口。

11.她们的关系（月票加更）

玛琳菲森看到这一幕的第一个想法，是爱丽丝是依苏拉的贴身侍女。

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这个想法有问题。

若是在主人入睡的时候守夜的贴身侍女，自己不应该也穿着睡衣。

而且更明显的一点。

爱丽丝身上的睡衣和依苏拉身上的是几乎完全相同的款式。

通常来说，只有同床共枕的人才会这么穿。

因为过于对这场面过于在意，她一时之间竟忘了继续说明来意。

血蝙蝠自夜空涌来，在她身边聚化成人形——安普莎终于追了上来。

“陛下！”安普莎一边喘气一边呼唤玛琳菲森，“其他国家的作息，跟我们是不一样的。这个时间点，她们早就睡下了！”

经这么一提醒，玛琳菲森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真是太抱歉了！我竟然做了这么失礼的举措。”她赶紧向依苏拉施礼致歉。

“实在抱歉，依苏拉陛下。月之国有午夜拜访贵客的习俗，我没有及时和陛下说明，请原谅！”安普莎也赶紧道歉，将责任揽过来。

“倒也没什么。”依苏拉摆了摆手，“是有什么要事要和我商量吗？”

“也并不是那么紧急的事情，我还是明天再找您商议吧。”玛琳菲森歉意地笑笑，“不打扰您休息了。”

“水晶王宫里大部分人都已经被替换成了我的人，但毕竟不是全部。二位在王宫内，还是稍微……谨言慎行一些比较好。”依苏拉斟酌用词提醒。

“我明白的，我会注意。”玛琳菲森赶忙摆手。

“嗯，你们也早些歇息吧。”依苏拉点点头，但没有马上进屋，而是盯着主仆二人离去，这才转身和爱丽丝进了房间。

玛琳菲森和安普莎走在路上，对夜之眷属而言堪称恩赐的月光照耀下来，但月之女王显然没有享受月光浴的心思，她思考了好一会儿，开口询问起安普莎来：“跟在星夜女王身边的那个魔女，是叫爱丽丝对吧？她和女王究竟是什么关系？”

“哦，她们其实是恋人。”安普莎轻描淡写地回答。

玛琳菲森登时睁圆了眼睛：“恋人？”

“是的。”安普莎点头，“这件事女王身边的人都知道的。”

“星夜的女王，原来喜欢女人么？”玛琳菲森好奇地问。

“倒也不能……这么说吧。爱丽丝，她原先是男人。男人晋升女巫职阶的话，身体是会变成女性的。”安普莎笑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我真的吃了一惊。”

玛琳菲森在心里消化这个惊人的事实，月之国是个地缘相当封闭的国家，其他国家的人对血法师知之甚少，但同样的，月之国掌握的外界的情报也算不上很多。

星夜王国的魔女，还真是，挺开放的。

“呃，所以她是正式的配偶，还仅仅是个……”月之女王在这里卡了壳，不知道这种情况应该用宠姬还是男宠比较合适。

“虽然还未缔造婚约，但我想应该是前者。依苏拉陛下很重视她的，曾经我为了执行死亡国度指派的暗杀任务，附身过爱丽丝，结果红女王亲自来救人了。”安普莎解释。

最关键的点她还未提到，那就是爱丽丝其实还有其他对象。

“这样啊。”不知为何，玛琳菲森突然感觉对爱丽丝生出了几分羡慕。

有了被依苏拉唤醒的经历，又听说过依苏拉和自己相似的遭遇，她在自己心里对依苏拉有了几分亲近。作为小国的女王，于内她地位至高无上，对外能接触到的只有咄咄逼人的大国领袖和使者，身处这种尴尬的地位孤独多年来未曾有缓解。

她第一次见到和自己地位处境都相当的人，觉得有机会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