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的化身。

依苏拉强撑着自己不让自己显出虚弱，紧紧地把控着纳芙蒂的命运之线，接连使用繁育之种和破碎预言两样圣遗物的消耗叠加起来，几乎透支了她的气力——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打败了纳芙蒂。

“只是为了赢过我一次，你就放弃了那么多更加珍贵的东西。亲人，国家，还有你自己的尊严。”依苏拉用悲哀的眼神打量着几乎失去意识的妹妹，“你甘愿变成受制于人的傀儡，又怎么可能抓得住自己的命运呢？”

话音刚落，依苏拉突然感觉怀里的破碎预言自己碎掉了，那些碎片开始怀绕在她身边规律地飞舞。

伴随着预言的实现，她的晋升仪式完成，破碎预言承认了她。

“明明母亲跟你讲过的，只有敢反抗命运，才有机会成为命运的主人啊。”依苏拉轻声说道。

破碎预言碎片突然一齐集中飞向依苏拉，融入了她的体内。

47.主动出卖

数天前，依苏拉的议事帐篷里。

“枢机会在教会当中的权力是很大的，在圣徒会藏在幕后的情形下，枢机卿几乎就是教会的最高职位，他如果肩负监视圣白女王的职责，那圣白女王应该是受制于他的。”贞德对依苏拉陈述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思路，针对枢机卿制定策略，假设我们能控制或者迷惑他，那应该有很大的可能影响到圣白女王。”

依苏拉陷入了深思，公爵夫人也频频点头：“安普莎和丽塔传来的情报也显示教会势力和水晶王宫存在一定程度的割裂，水晶王宫受制于枢机卿领导的区教会，就连直属女王的宪兵队都要受区主教监视。”

“但就算将主目标转向枢机卿，突破口不是那么好找的。”依苏拉说。

“有没有办法利用‘利德尔公爵’身份的势力？”爱丽丝提议。

“不现实，这毕竟已经是星夜王国的领地。弄不好对方怀疑起来，我们反而容易被顺藤摸瓜。”公爵夫人马上否决了这个提案。

“那我们先暗杀区主教，变成区主教的样子去暗杀枢机卿，再行刺白女王？”爱丽丝又提出意见。

“区主教驻守在水晶王宫担任顾问——其实是在监视白女王，副区主教则管理着好几个机构，都不容易下手，更不用说枢机卿身边的守备了。暗杀计划变成三份，出岔子风险也会增加的，更何况白女王可能占卜或者预知到什么情况。”公爵夫人再次否决。

现场重新陷入沉默，贞德的想法确实是个突破点，但要从这个点出发达到他们的目的，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死蛮子我都已经解释过了——”

“那不如让她们也听听你的解释啊。”

“你先放开我啊手要被你拧断了！”

外面的争吵声由远及近，吸引了在场人的注意力。

随后账帘被掀开，小汉斯押着小红帽将她推进帐篷。

“发生什么事？”公爵夫人问。

小红帽刚想张嘴说话，就被小汉斯摁了下去，然后小汉斯拿起一张皱巴巴悬赏令抢先开口：“今天早上她做表演的时候，我看到她身上掉出了这个。”

众人看了看，发现正是教会和水晶王宫之前发布的悬赏令，上面满是折痕，显然是曾经折好收在口袋里的。

“你保存这个东西做什么？”公爵夫人立刻狐疑地打量起小红帽来。

正常考虑，悬赏令保存下来，一般都是为了去领赏的时候交给对方好让对方确认领赏项目用的。

“我就研究一下嘛。”小红帽的声音小了下去。

“不用狡辩了，你在考虑出卖我们对吧？”小汉斯捏紧了拳头，“按蛮族的规矩，叛徒是要被乱拳打死的！”

“你个死蛮子不要动不动就想搞我！我又不是傻子，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干嘛出卖你们啊！”小红帽的声音又重新高了起来。

“没有必要的情况下？”爱丽丝迅速抓住了重点，“必要的情况下就会卖吗？”

小红帽突然僵住了。

公爵夫人意识到了什么，开始认真地质问小红帽：“小红帽，你现在认真我几个问题，你现在，是想要举报我吗？”

“绝对没有！”小红帽抬头挺胸，中气十足，“跟你们合作还是跟帝国人合作，要让我选，那我怎么可能选帝国人嘛？”

“那你是不是在考虑，自己如果先被教会抓到的话，及时招供我们或许可以保全自己？”公爵夫人继续问，“又或者是，发现我们注定会失败时候，把自首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