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贵族被杀有啥好调查的？我看喝一杯庆祝都来不及呢！”伊芙哼了一声。

“我也很高兴有两只国家的蛀虫被清理了，但任何政府都不会允许除自己以外的清理者存在。”克莱曼皇子平静地回道。

“你觉得会是谁做的？”伊芙提问，“该不会那天劫法场的那伙人吧？”

“有可能，但也有不少疑点。至少现场没有‘疯魔鬼’留下的任何踪迹，但却有高阶圣骑士出手的痕迹，而且水平是第五位阶往上。”克莱曼皇子压低了声音。

“喂喂，我们接下来难道要调查那位北境的公爵大人？”伊芙马上把这事跟贞德的冤案联系了起来。

“不用，没人愿意指控他。这事说来有些尴尬，要指控北境公爵杀了贝德福德公爵，就得说出动机才行。真实的动机无非就两个，一个是圣女的案子，一个是之前弹劾北境公爵的是贝德福德公爵那边的人。”克莱曼皇子说着耸耸肩，“但你要拿这两个动机去指控，相当于变相承认贝德福德公爵炮制冤案，并结党营私攻击政敌。有理由为了贝德福德去指控阿朗松家的人，根本不可能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

伊芙花了点时间才理顺：“呵，这还不是因为他们自己心里有鬼。”

“最近皇城真是出了不少事情……忙都忙死了。”克莱曼皇子说着伸了个拦腰，“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亲爱的伊芙，给我揉揉肩吧？”

“去死好吗？”伊芙给出和平日没什么两样的回答。

……

此时，雪公主回到屋子里，在客厅的躺椅上坐下，对眼前半跪在地上的密探说：“碍事的人走了，你可以继续报告了，你说那天又跟丢了？”

“是的，那天我们看着她经过人多街道，只是过了一个路口就看不见人了。”密探回答。

雪公主陷入了沉思。

在认出爱丽丝·利德尔是魔女的密探后，她经常派人监视爱丽丝的动向。

这是第三次针对爱丽丝·利德尔的跟踪失败了，可以确定对方平时行动有很强的反跟踪意识和相应的手段。

不过，密探虽然跟丢了，但好歹是有发现吉纳伯爵被刺杀的那个晚上，爱丽丝确实有外出过。

然后，第二天，贝德福德公爵被刺杀的上午。雪公主自己利用内院教师的权限，查到爱丽丝那天“正好”有一个半天的请假记录。

“恐怕，不会是巧合。”雪公主很快就下了结论。

她觉得爱丽丝会是解明这一系列事件的突破口，看来得用其他方式好好查一下这个魔女的密探了。

27.百臂巨人

红宝石拍卖会所，地下会场。

锁链市场剩下的四名主办人在拍卖会前开起了紧急会议。

“贝德福德公爵已经完蛋了，吉纳伯爵也失踪。”一名中年贵族主持起了会议，“这对我们是个不小的打击，从今以后这个市场只能由我们相互扶持了。”

“他们都是被暗杀的吧？我们被人盯上了。这玩意还要继续搞吗？”一位主办人说，“不如这次办了先停一段时间？”

“他们俩被杀，只是因为之前自己太高调了吧。把北境公爵搞下来就自以为万事大吉，跑北境搞那么大动作，骑到别人脸上跳舞，真以为人家是没牙的老虎？一不小心就被人家反过来做掉了。我们只要低调些就好了，市场停掉的话，客户也会流失，甚至可能还会有人代替我们。”另一人提出了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