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张嘛老羊,我们这边可是有位能预知未来的魔女在的。”同样戴着面具,扮成富商的疯帽子笑着开口说道。
“少废话,别一边说一边杵在那里不干活!”扮成车夫的老羊对疯帽子骂道,“你们全都蒙面,就我非得露着脸,我都背这么大风险了你居然还好意思偷懒?”
“谁让你抽签输了,而且这不是化了妆还戴了假胡子吗?”疯帽子笑嘻嘻地伸手扯了一下老朋友下巴上的胡子。
“混蛋!下巴上这撮是真的!”老羊生气地扭头将下巴上的山羊胡拽了回来。
由于疯帽子经常疯疯癫癫没个正形,其他成员跟他也没什么隔阂。
“我说你们啊,能不能正经点?”戴着面纱的爱丽丝喘着粗气说。
她正将一名昏迷的女性执行人抱住,往马车上拖行,每当要干这种体力活的时候她都要遗憾这副女性的身体力气不够。
“不是我们!是你导师一个人有问题!”老羊没好气地白了疯帽子一眼,然后接过爱丽丝手中的女性执行人搬上车,“好了,大小姐你先上去换衣服!”
这次的行动,疯帽子特意找来了老羊和他店里的那名哑巴伙计一起帮忙。
和疯帽子预测得一样,教会对贞德的处刑,采取了公开处刑,但同时又在周围警戒起来阻止群众围观的折中形式。
而教会的处刑,现场是由异端审判所负责的。
疯帽子的计划,就是由他们扮成现场警戒的异端审判官,好进入行刑的镇魂歌广场。
茶会熟知异端审判所小队的配置,早早地踩点选定了入侵路线和计划。
中级审判官,一般都是第七位阶的“主教”、“法师”或者“圣骑士”。而灰袍的执行人,也就是所谓的下级审判官,大多只是第九位阶,偶尔有第八位阶的。
老羊是“深渊”第七位阶的“术士”,他跟身为“深渊领主”的疯帽子,以及同为“术士”的爱丽丝一起出手,足够迅速压制一支审判官小队。
爱丽丝能隐约感觉出同行的老羊店里的那名哑巴伙计,似乎也是某职阶的被祝福者,只不过似乎没有明显的战斗能力。
他们挨个在马车上换上异端审判官的面具和长袍,并摸走了审判官用来证明身份的证件。
“哎呀,多亏异端审判官平时不露脸干活,连面具都是变声的,太适合外人浑水摸鱼了。”换上执行人衣服的疯帽子评论,“说实话,这行头真的蛮蠢的。”
“干脏活的工作不露脸很正常吧。异端审判官的身份得不到保密的话,估计都没几个人肯干!你们赶紧去把事情办了,这里交给我们。”换上中级审判官衣服的老羊对疯帽子说完,扭头对同样换好衣服的伙计吩咐,“你去把马车赶到隐蔽点再回来。”
“那些审判官中途应该不会醒吧。”爱丽丝问。
“被我取走灵魂碎片的人,我不下令返还的话,他们一辈子都没法清醒。”疯帽子自信地笑笑,“你们把这几个人的灵魂碎片带身上,这能混淆中位价‘主教’透视精神的能力,尤其是你,我的学生,你的精神一透视就会露馅。虽然他们大概率不会对自己人用。”
爱丽丝点头。
“时间快到了,我们速战速决,去给行刑的人一个大惊喜!嘿嘿嘿!!”
疯帽子望了眼广场的钟塔,转身往广场的方向行去,爱丽丝紧随其后。
……
此时,囚车从另一个方位抵达广场。
戴着镣铐的贞德从车上走下,被执行人架着往前走。
道路的尽头,是堆着柴薪的行刑架。
在神怒铁狱关押的最后几天,贞德一直在想象着自己受刑的那天。
在她的想象中行刑的日子永远都是阴云密布,正如她压抑的心绪,以及这个国家的暗面。
然而今天却是个艳阳天,连片云都找不到,阳光直直照在她身上,让在阴冷潮湿的地牢里待了超过半个月的她久违地感觉到了温暖。
这大概是她这些天来遇到的唯一一件好事。
现场两名监督行刑的上级审判官,以及执行人若干,执行人站位很散,有的在不同方位站岗,有的在巡逻。
戒备倒算不上有多森严,只是配置的人多了些。
教会布置的这个排场主要还是为了防止有人聚集围观,而不是戒备有人劫法场。
事实上并没多少人相信贞德真的跟异端组织有多少牵连,只是教会法庭说她是异端,她就必须是异端——这种事情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