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死了,但在那之后也没出现任何关于莱维的审判会消息,而从那座牢房转移走的还活着的犯人中也没有莱维。
最后贞德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莱维应该是同样在那场暴动中丧生了,毕竟当时的他几近残废,根本没有自保能力。
她也曾经想过回收友人的尸骨安葬,但那场暴动似乎跟异端活动有关,异端审判所参与了封锁工作,所有死者,包括邓普蒂子爵的尸首都被异端审判所秘密处理了。
到最后,她除了空虚地吊唁和缅怀友人,依然什么都做不到。
如果你还在的话,如果你现在来到了这里,会对刚刚通过试炼的我说些什么呢?
看着贴着升学名单的公告栏,贞德出神地想道。
最后她收回思绪,怅然若失地离开了。
在枫林城经历的一切,让她平生第一次品尝到了自己的无力。
“你如果有心,继续走你的路就好,往上爬!”友人的声音言犹在耳。
是啊,现在的自己,也只能背负友人的那一份不甘活下去了。
这个不公的世道,必须由她亲手改变!!
2.阿朗松公爵
阿朗松公爵的封地虽然远在北方边境,然而在皇城,阿朗松公爵家也拥有自己的私宅,而且是与自己地位相称的巨大庄园。
大多数有地位有财力的地方贵族,都会在皇城购置房产。
这里既是帝国的政治和经济中心,是帝国最繁华的城市,也集中了帝国最好的教育资源,无论是自己在这里任职工作,还是子女在这里上学,都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
而且不管是在哪个国家哪个时代,在大城市拥有房产都是地位和财富的象征。
贞德回到庄园,穿过主馆的客厅,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这时一道不快的声音叫住了她:“喂,贞德!进门连声招呼都不懂得打了吗?”
贞德诧异地扭头,这才发现客厅的长椅上躺着一个人。
阿朗松公爵之子,皮埃尔,也是贞德名义上的兄长。
他有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隔着好几步的距离,贞德闻到了从他哪里飘来的酒气。
“兄长大人,您喝酒了?”贞德瞪大眼睛。
“怎么,你还对有什么意见吗?”皮埃尔毫不客气地指着贞德大声嚷嚷。
“可是,父亲大人今天——”贞德试图提醒兄长。
阿朗松公爵难得离开领地来一趟皇都,皮埃尔这不成体统副样子要是被严厉的阿朗松公爵看到了,挨顿训斥是免不了的。
然而她这话一出口就惹怒了酒劲上头的皮耶尔:“少拿父亲来压我!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我们家收养的一个平民,轮得到你来教育我?啊?”
贞德被他莫名其妙这么一怼,根本没法把话说完。
贞德成为阿朗松公爵的养女后,皮埃尔就一直对贞德抱存着一种敌意。
严格的阿朗松公爵一直欣赏贞德,却轻视这个不求上进的亲生儿子,这种待遇的差距让皮埃尔对贞德自然而然地产生嫉妒。
他经常找贞德的茬,向贞德强调对方的平民出身,以及自己才是阿朗松家的正统继承人,一再要求贞德对自己表现出客气恭顺的态度。
对此贞德只能尽可能忍让和回避,她很清楚皮埃尔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也明白自己和这位兄长不是一路人。
皮埃尔也在圣堂学院就读过,但不是通过升学,而是阿朗松公爵夫人为他弄了最便捷的途径——先在军队给他弄了个头衔,然后走关系拿推荐信获得军队的进修名额。
有家族的资源倾注,皮埃尔姑且还摸到了象牙白塔的门槛,并成为一名“主教”途径的被祝福者,但也只是最低位阶的“布道者”。
他在学院里参加一个上流贵族的公子哥聚集的老牌社团,整天参加聚会,和其他纨绔子弟出入皇城的娱乐场所,饮酒作乐,纸醉金迷。
这个社团的名声很不好,他们聚会的时候会搜罗一些年轻的女孩作陪,据传这些聚会有时候会搞一些有些伤风败俗的内容,那些愿意攀高结贵的女孩可能是自愿的,但也有传闻说这些公子哥曾不只一次将不知情的女孩灌醉强行参与那些“游戏”,事后再用家族的权势摆平。
作为北境大领主仅有的继承人,皮埃尔这这个社团里的地位并不算低。
贞德不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继续规劝只会进一步激起矛盾。
而且醉到这地步基本上也没法掩盖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