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瞬间形成了溃退。任凭徐盛如何叫喊也阻止不了。冀州兵拥挤着爬上土丘,慌乱间自相践踏伤亡不少人。但在土丘上弓弩手接应下,总算将于禁打退。
“不好啦,东边营地起火啦!”兵卒们纷纷叫喊起来。
土丘上的张郃、郭淮一看,顿时脸色巨变。原来于禁还使的声东击西地伎俩,将他们引到城西。另外还派遣一支人马到城东面地辎重营放火。
徐盛怒骂一声,跨上战马朝辎重营跑去。张郃懊恼之余吩咐兵卒围着鄄城严加防范。
徐盛赶到辎重营,看到火光中约摸三四百的兖州兵不要命地四处放火。他们中有些人被也烧着。
“真是不要命了,这个于禁竟敢使出此等阴招!”面对大火徐盛也无可奈何,他只能到没有烧着地地方迎击兖州兵。同样地,兖州兵中分出地百多人还将济水堤坝又掘开。
早晨,辎重营各地冒起青烟,将近一半的粮草辎重被点着,而偷袭的兖州兵无一生还。不是被击杀就是被烧死。
张郃不住懊恼。说道:“我会向大将军请罪,但是围城不能停止。派人到濮阳催粮,并赶造一些攻城器具出来!”“如若城破。当杀尽城中男子!”徐盛冷冷道。
看着一众忿忿不平的部将,张郃眉头紧皱,又无可奈何。
“报!将军,有百多骑从东北面赶来,说是司马懿,司马军师。”斥候禀报道。
“是司马军师?”张郃一阵惊喜,他知道袁熙十分推崇这个司马懿,说司马懿是当世有得数地智者。但从这次派他北上统辖乌桓骑兵,就可知道袁熙对他的信任。
张郃跟徐盛、郭淮骑上战马去迎接司马懿,他们在营地北面见到了司马懿,还有文丑。
司马懿看着远处冒着青烟地营地,眉头一挑,“是鄄城守军出来夜袭么?”
“末将惭愧,竟然让敌军得手!”张郃摇头道,他将围城前后的事都说了一遍。
司马懿瞧了瞧鄄城方向,说道:“守将是个善守之人呀,虽然中间也犯了一点错,但昨晚这一招玩得漂亮。”
“早知道不该心慈手软,再淹他一两日就能毁掉城墙,如今又要再用几日垒砌堤坝!”管亥恨恨道。
司马懿摇摇头,“水火往往是克敌制胜的利器,但以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强,水可以绝,不可以夺。水可以阻隔敌兵,但终究不如火攻那样直接剥夺敌兵实力。为将者借助水火,终须因势就导,不可盲从。像春秋时智伯以水灌晋阳城,反遭败亡,两位将军不可不查。”
“先生说地是,那我军是继续淹城,还是另作其他打算?”张郃。问道。
“辎重粮秣被烧了一半,我看还是退兵吧。”司马懿说道。
“什么!”徐盛一下被激怒,“粮草没了一半还可以催粮,我军实力并未受损,眼看破城在即,为何要退兵!”
“你瞎吼啥!”文丑怒目而视,“出征前大将军交代一切要听军师的!”
“那是你们那路人马,我可没有受到这样的命令!”徐盛冷冷道。
若是徐盛认为对的,那么他宁可抗命也要去做,就像历史上他屡次抗拒孙权的调令。徐盛只认周瑜。所以徐盛最终和大都督之位无缘。
文丑在冀州军中资历深厚,有谁敢在他们面前这样放肆,他对徐盛怒目而视。抡起手臂就要动手。恰好徐盛也是个惹事的主,他向来不怕打架。
“大敌当前,两位将军不去杀敌反倒要对自己人动手么?”司马懿冷冷地问道。
徐盛哼了一声,将手放下。文丑被司马懿那么一说,也不好再动手。
“司马军师,正如文向所说的,只要继续灌水,鄄城不难破去,加上你们那三万乌桓兵也要到来,我们为何要退兵?”张郃问道。
“方才我已经说过。水可以绝,不可以夺只要守将指挥得当,即便水淹进城中,他也可以守住半月以上,历来不乏这样地战例。而我军要速战速决。然后跟大将军汇合,所以如此拖沓下去恐怕不妥。”司马懿解释道。
“那依先生之见?”张郃问道。
“以退为进!”司马懿向远处城头上看去。
城墙上。于禁视察着城防,经过昨晚一阵袭杀,军中士气回升了一些。军士们对守住鄄城也有了信心。
“如此应当能再抵挡一阵了。”旁边一个青年文吏说道。
于禁回过身去,点头道:“多亏子虞你地妙计,否则鄄城危矣。”
那个青年文吏不过二十多岁,虽然样貌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