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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垂眸注视着桌上的地图,挂着英格兰旗帜的船已然遍布世界每个角落,她似乎对这句话充耳未闻。
"我父亲曾公然与罗马教廷对抗,让他的子民脱离了地狱般的教会统治,做英格兰人自己的上帝,有人说他是为了一己私欲,也有人说他早有雄心壮志,然后他成功了,再然后又退缩了,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说到这里,她突然大笑起来,站直身体,背过去,看着窗外。
"改|革从来都伴随着流血,总要有开创这条路的先行者,即使我父亲生前bàonuè成性,也不妨碍他被后人铭记,噢,当然,也有可能世人记住的是他娶了六个老婆,害死了五个。"
"时间会证明他的做法是正确的,同样也会证明,我是对的,顺应时势者生,逆流而上者亡,我是亨利八世的女儿,我会像他一样被人们铭记。"
泰晤士河面上往来行驶着大大小小的驳船,在这个chun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它见证着这座都城,这个王国的繁荣,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伊丽莎白松开jiāo叠着握紧的手,转过身,灰眸流露一丝明媚的笑意:"先从废除‘ji|jian|者死刑’这条法律开始,只要不死,不用酷刑,其他惩罚随意。"
"陛下,您太仁慈了……"塞西尔的老脸皱成一团,为难地捋着胡子,"不过,我很高兴您能谨慎而行,毕竟这种事要慢慢来。"
欧洲各国对待同性恋的态度里----准确的说应该是被称为"ji|jian|者"的男同性恋,属英格兰最为苛刻,惩罚也最严厉,发现就是死,而颁布这条法律的是亨利八世。
一直被无视成了透明人的沃辛汉,终于忍不住上前说了句话:"我赞同陛下的想法,可以改死刑为做苦工,以向上帝赎罪的形式,这样或许能解决那些贱业无人愿意从事的问题。"
说完,他与伊丽莎白对视一眼,颔首。
他知道女王是同性恋,可能是出于私心才这么做,但这个法律也不是说废就能彻底废除的,与其冒着得罪议会的风险qiáng行改|革,不如先想个折中的办法,其他的事,就jiāo给后面的人去做了。
塞西尔迟疑地点了点头:"我先拟个草案给陛下过目,然后送去议会。"
"等等。"沃辛汉突然叫住他,看向女王:"为了不引人注目,避免被有心人抓到把柄,建议陛下看看有没有其他想修改的法律条文,一并拟出来再提jiāo。"
"没错,比如《济贫法》,谁当无业游民谁就是犯罪,禁止乞讨,qiáng制劳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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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叨的"老父亲"一走,伊丽莎白不禁朝沃辛汉投去赞赏的目光,踱着步子走到他面前,微眯起眼:"你倒是挺有觉悟的,怎么,舍得丢下家里的娇妻进宫来?"
"陛下有需要,我随时都在。"提到妻子,沃辛汉脸上难得出现一丁点羞涩。
满意地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很好,现在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请陛下吩咐。"
"替我…监视心言。"
一只手还搭在他肩上,脸却缓缓移开,深吸的气息悄然吐出,松手,背过身。
她又走回了窗户边,安静地凝望。
沃辛汉听见一声轻盈的叹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却好像落在了他心上,明明很沉重。
"您是不放心她和玛丽女王……"
"怎么会,我很放心。"伊丽莎白面朝窗户微笑着,泰晤士河上的船只好像看不腻似的。"其实我已经安排人去监视她了,以爱之名,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种事不好评判,沃辛汉默默地低下头,没说话。
不需要回应,自顾自道:"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玛丽似乎对心言很感兴趣,听她的话就像对待上帝,你不觉得可以利用一下么?"
"或许是玛丽女王故意表现出来的?"
"所以需要你去调查,如果能够证实,这将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这个角度,看不见伊丽莎白的眼神和表情,沃辛汉完全无法判断这句话说自何种情境,他的女王是个面具人,就连面对面都不一定能清楚地窥探进她的内心。
有时候,她像个多情的小女人,有时候她又像冷冰冰的石头。
蔑视道德,践踏规则,反复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