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匪微微一动,五感渐渐回到身上。
今晚的溯梦结束了。
他睁开眼睛,那水葱般的少年倔强的面容再次和眼前的人重合。陆清匪盯着还在沉睡着的鹤倦归看了一会,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胸口。嘴唇还没有离开,后脑勺就被人摁住,还带着些嘶哑的声音并着胸膛的震动从上面传来,“你做什么?”
陆清匪伸舌一舔,眉梢眼角都是狡黠之意。
“就…疼疼你。”
按住他后脑勺的那只手力气猛得加大,陆清匪侧过脸躲开,靠在他胸口闷闷地笑。
“这么凶啊?是长大了才这么凶的呢,还是从小就这么凶……”他不说了,未说完的话消失在唇舌黏腻的水声中。
鹤倦归忍了一会,终于忍不下去,将人按在床上厮磨上了他的唇,两人亲了一会,免不了擦枪走火,又是一番云雨,云收雨霁,二人情意浓浓,陆清匪仰面躺在鹤倦归的腿上问他,“怎得这些日子来不见你弹琴。”
鹤倦归的眸子沉下去,“怎么,你想听?”
陆清匪翻了个身,脚踝上铃铛叮铃作响,长发散乱垂落下来,落到他的腿弯。
他柔声媚语。“我听得有人说得‘鸾琴无心弹,相思此情寄。’这些年来我宛如死人一样不醒,你是不是也时常对我弹琴,悲切断肠,珠泪横波?”
“不曾。”鹤倦归说道。
“你看,你也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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